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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晓蕾:非主权货币国际货币体系从何突破

发布时间:2011-10-25阅读数:
今年的G20峰会在即,解救欧债危机当然是主要议题。不过,既然轮值主席萨科齐反复强调在任期内要推动国际货币体系的改革,国际货币体系改革也该是本次峰会的重要议题。事实上,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应是每次G20峰会的议题,直到国际货币体系找到合适的改革途径。

  正视历史,美元本位国际货币体系的形成,并非水到渠成,是美国单方宣布终止35美元兑一盎司黄金的承诺而使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全球被迫接受了以主权货币为“锚”的美元本位国际货币体系。美元本位的确立,放出了货币发行这只猛虎,美国人光印钞票就能控制世界经济。我们相信,不论世界如何陷于因美元本位带来的困扰,美国决不会自动“解体”美元本位的国际货币体系。全世界要走出“被危机”的窘境,只有走谋求建立非主权货币为国际货币,建立新的国际货币体系这条路。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特别提款权(SDR)是最接近非主权储备国际货币体系的准国际货币体制安排。据记载,上世纪40年代末的布雷顿森林会议上,凯恩斯就曾提过把SDR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构想,因为当时美国财长反对,也因为在传统货币理论和货币功能的认知下,SDR本身确有无法逾越的障碍,此议遂被搁置。

  传统货币理论是基于主权货币基础上的研究。货币职能定位,除具备定价、支付、储存和投机的功能以外,大萧条危机拯救和市场失灵的研究,赋予了主权货币利用宽松货币或者收紧货币来调节经济的政策功能。这为美元本位变“钞票”形态为“货币政策”提供了可行性。

  为此,SDR作为储备货币最需要跨越的障碍,就是在制度安排上无法实施传统意义上的货币职能,特别是货币政策职能。SDR的发行受份额制安排约束。SDR是按照份额分配的,份额随着经济实力的变化在各国之间调整,一国份额的增加意味着另一国份额的减少。经济实力不会短期内发生根本变化,各国份额也就不会频繁调整。因为份额不能随意改变,支付能力不能随意增加,所以SDR不可能承担传统的货币的一般职能,更不可能通过如调整利率、公开市场操作、窗口贴现利率等的传统货币工具的调整实施货币政策。

  但要特别注意的是,传统货币理论讨论的是主权货币职能,货币政策是调整各国宏观经济的货币职能。美国单方解体布雷顿森林体制,让美元脱离黄金约束承担国际储备的职能,并未对国际货币的理论有任何突破,美元只是沿着传统货币理论延伸了主权货币职能,包括本只该在国界内实施的货币政策。

  因此,改革国际货币体系,建立非主权货币的国际货币体系,需要新的货币理论的支持。新的体制必须有新的理论,新瓶必须装新酒,才能带来真正意义上的改变。在理论上或者说基本认识上突破以主权货币为核心的货币理论和货币职能定位,才可能真正开拓非主权货币的国际货币体系的改革空间,改革才会有正确的方向。而非主权货币国际货币职能最重要的新定位,就是不需要货币政策的安排。

  美元本位确立以来的国际经济的实践证明,没有任何主权货币的货币政策能够平衡各国如此差异的经济。在这次欧债危机中,欧元区各国经济发展的差异性,使欧洲央行无法实施一体化的货币政策兼顾各国不同的经济问题,更无法通过各国都能接受的货币政策的安排,解救陷入不同程度债务危机的国家。因为说到底,全球各国经济发展存在巨大差异,各国面对的问题各不相同,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一体化的国际货币政策能既以一些国家避免通胀恶化为目标,又以另外一些国家避免经济衰退为目标。换句话说,就是不存在一个既宽松又紧缩的货币政策。所以真正的国际货币,是没有货币政策的职能的。

  如果没有货币政策的职能,不需要通过货币发行调节全球经济,SDR不能随意增加额度,不能随意增加支付实力的先天不足,就变成一种优势了。SDR作为非主权货币的国际储备货币的最大障碍就被跨越了。

  新兴市场各国对美元本位的国际货币体系对世界经济的伤害有切肤之痛。去年10至11月的全球干预汇率行动,就是因为巴西,韩国,新加坡,泰国,印尼等各国货币再也无法承受美元的大幅波动,决定不随美元的变化来自动形成各国货币的汇率,各自设定了干预区间,美元波动导致各国货币超过各自设定的干预区间,各国政府就出手干预。这个“干预区间”脱离了与美元挂钩的汇率形成机制,成为事实上的“锚”,各国汇率就被稳定在“锚区间”之中了。所以,去年全球干预汇率的行动,实际上就是个“脱锚”行动,在某种程度上“晃动”了美元本位。显然,脱离主权储备货币“被危机”的风险,符合世界各国的利益。SDR的高稳定性的研究结果,表明SDR应该可以被国际社会接受为汇率的“锚”。也就是说,推动各国货币与SDR挂钩,SDR替代美元“锚”的功能,作为各国汇率的形成基础是具备全球认可和接受的基础的。

  至于SDR如何行使国际货币的定价和支付的功能,笔者早些时候在“SDR职能改革的三项原则”一文中有详细表述。根据SDR支付功能按照一揽子货币在SDR货币单位中各自占比操作的设想,也避开了SDR的发行问题。

  当SDR行使国际货币的定价和支付功能后,各国本币仍然可以在国内实施传统意义上的货币政策,但跨出国界的影响就小了很多。

  如果按照新的理论和新的定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新主权货币进入SDR的条件也就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苛刻了。比如,人民币加入SDR须满足两大条件,其中之一是要求在全球有足够流动性,实际上是要人民币完全可兑换。如果SDR不需要大规模发行,那么所有的成分货币也不需要过多的全球流动性了。人民币在全球流动性的规模,只要按照SDR比重满足国际贸易和服务的支付需求就足够了,人民币进入SDR就只需部分可兑换。这样,人民币也就避免了作为SDR成分货币所面临的完全可兑换的巨大风险。